《搬家行动组里的美国兵》

 都知道,这几个月以来,为了搬家心焦力瘁,看过一个调查,说人生最第二大的压力便是搬家,也不知道对不对,反正我是够累的,小时候就听着潘美辰的《我想有个家》,煽情地可以,后来又有了苏芮的《蜗牛的家》,虽然也还是老调重弹,但我想,这唱的也是大多数人的心声吧。

这次在诺曼底,搬家公司的行动组大清早到,原定的三天包装计划,变成二天,一下子让人紧张不己,希望破法语能够向他们解释清楚舍么要走舍么要留,突然其中的一位以另一位印度裔老兄开起了英文,tnnd,懂英文为啥不早说啊,害得解释了老半天,赶快,全部计划布置给他,他的英文好极了,而且还带有美国口音,奇怪了,从没有听到法国人能说这么好的英语的!一问,哈,原来他根本就是美国人!则麽会跑到法国来为人搬家呢?再一问,原来老兄以前是驻扎德国的美国兵,之后就深深地爱上了欧洲,便留下不走了,,,,,只见他精瘦的体格,同样狭长的脸孔,身手敏捷,之后几个人兵分几路,开始打包行动,我的画可是要命的多,他直奔卧室,看着床,好像嫌很碍事的样子,还好这次我的反应不算只见太慢,赶快主动要求帮他一起把席梦思给翻上去靠到墙上,果然,他等着那,果然一下就抬了起来,迅速之极,我很有成就感,哈哈,知道大半是他的功劳,但毕竟想象自己也不可能的任务了一回,当然,我微薄的任务结束后换来一句: Thank you。

前几日才第一次看到《珍珠港》虽然大大落后了好几回,但是不看白不看,灯还没有挂上,摸摸黑,也不能干别的,据说是大片,当然,男女情爱的老套故事,从一开始就知道了那家伙没死,所有的电影好像都这样,不过,穿插在历史里面,便有了一些与以往不同的效果,好像变得伟大起来了,我爱联想的坏毛病又来了,想想,虽然是在不同的年代,不同的背景,但为我搬家的行动组里的那个美国退役军人,他以前又会着咋样的一番惊心动魄呢?不难看的他又是如此深爱上了欧洲呢?

现在说说我遇到的另一位军人,是在德国,那次下榻在黑森林的一个小酒店,晚上小镇冷清的可以,只有这件小酒馆里人声鼎沸,音乐不俗,这家伙我知道,在刚 check in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我,吃完老奶奶传统的菜肴后(本人不推荐,详细在以后吃的章节里面说,不然又要跑题了)只能回酒馆,尝尝小镇自酿的酒(奥地利有很多这样专门品酒的地方,是要在产酒的季节)他一口流利的英文,很高兴终于有了说的机会,德国人能说英文的也不多,原来,他当年是军人,驻在法国的德国人,战壕里都是美国人,所以,他就练就了一口流利的英文,后来,他当上了欧洲著名的卢森堡电台的DJ,很多当时的大歌星都上过他的节目,听他说得眉飞色舞,对音乐熟悉地让人都插不上话,看得出他是无限留恋唱片骑师的日子,很晚了,酒店里只剩下三三两两的酒客,他指着坐在吧台上絮絮叨叨的老人说,你看他,是我最好的朋友,他一生都迷恋着F1方程式赛车,他永远都对人说这些,不论何时何处,心中只有F1,这时候,他转过头来对我举杯,然后开始了他的F1,现在想来简直就是真人版西方祥林嫂。

而卢森堡电台的DJ终于也要回家了,他的太太还在等他呢,他们每天晚上都来这里,他每天晚上亲自给老板娘挑选唱片播放,摇摆,爵士,,,在这个小酒馆里继续着唱片骑师的生涯,他说正在等待他的身体检验报告,有点紧张和忐忑不安,我们祝福他永远健康,毕竟,有着纯真快乐的心态是最可贵的。

又:这里常常有人把自己送进心理治疗院(也就是传统说法上的精神病院),若是自己不快乐,自己没有办法解脱的人可以求助于医生,让医生来决定你需要多久的疗程,当然因为是你自己要求进去的,所以,你的来去是自由的,这和对公众造成危险而被迫入住的是区别对待的,在电影里看到已经觉得不可思议,可是现实生活让我不得不面对这样新的认知,人,是可以有很多种活法的,让自己快乐起来就是对自己负责,这段文字和以上几位老兄无关,若有碰撞,纯属巧合

上周末正好是荷兰一个地区的传统庆祝,正好被我赶上,几乎所有的人都从家里面跑出来庆祝,街上妆艺大游行,那种单纯的快乐让人感动,真好,在心里,我就把它当作是中国新年的庆祝吧,里面还有不少人化装成了东方人的样子,男孩子描长了眼,画上了细细的小胡子,戴上斗笠,披上寿司店的日式服装,坐在大转盘上一转就是几个小时,那种兴奋和激情感染了我,了解到这是当地居名每年自费举办的活动,和旅游无关,和促销无关,我是在场唯一的一个外省人,让自己开心是多么好,简单是多么快乐,

附加:不过,再好的心理医生也不如自己,对自己负责,愿所有的朋友们都拥有各自的 colorful days 就算是黑白或者单色的也没有关系,因为他们都有着各自的美,自己的生活和日子,无以替代也无人可以替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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